幽暗的潜意识里藏了许多我们尽力想忘记的东西。他们通常挥之不去,顶多躲在厚厚的大门后面打个盹,一不留神受了惊,就会跑进你的噩梦大闹一番。小丑在美国少年的文化中是恶意陌生人的恐惧化身,斯蒂芬•金还专门写过一本《死光》,而我的梦魇中经常包含小学时看过的《异形》。皮克斯电影主调阳光灿烂,但他们绝非不擅长吓人伎俩,《怪物工厂》是变奏的惊悚片,《玩具总动员3》有巨婴和焚化炉,再稍微用力一点,就能给孩子留下童年阴影,而他们总是一触即放,迅速嫁接到喜感场面,保证可怕的东东不会潜入观众的梦境。
如果没有悲伤,快乐的意义又在哪里呢?与快乐不同,悲伤是种很隐秘的情感,它通常是对内的,是内心最柔软的伤痛,是我们面具上一道细碎的裂缝。人是不会轻易在公共场合袒露悲伤的,一旦这样做了,又会被冠以矫情、软弱的头衔。所以进入社会后,那些“悲伤”都被隐藏了起来。所有的人都是欢歌笑语,所有的青春都是正能量,翻翻发在朋友圈上的状态,十个里有八个都是欢乐,我们本能的,下意识的,抗拒着悲伤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