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彼此竞争的情色作家,实际上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写作逻辑。一个着眼于集体意识中的童话原型,另一个侧重自己亲历的现实事件。 前一个可以说也是一般虚构文学的逻辑:仿照在人类精神世界中一再重复的故事框架(童话),抒发群体和个人精神世界里一直都受到压抑的事情(情欲)。
幽暗的潜意识里藏了许多我们尽力想忘记的东西。他们通常挥之不去,顶多躲在厚厚的大门后面打个盹,一不留神受了惊,就会跑进你的噩梦大闹一番。小丑在美国少年的文化中是恶意陌生人的恐惧化身,斯蒂芬•金还专门写过一本《死光》,而我的梦魇中经常包含小学时看过的《异形》。皮克斯电影主调阳光灿烂,但他们绝非不擅长吓人伎俩,《怪物工厂》是变奏的惊悚片,《玩具总动员3》有巨婴和焚化炉,再稍微用力一点,就能给孩子留下童年阴影,而他们总是一触即放,迅速嫁接到喜感场面,保证可怕的东东不会潜入观众的梦境。